一道温柔沉重的话语响起,人竟然已至汤沐阁之外。
“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武九畹面色一凝,她的视线穿过了蒸腾的热雾,感知到了门外的气息,但她仍是毫不客气,就要将丈夫逼退。
“九畹,我的心与你一样痛。”殿外的人发出了沉痛的声音,好似只是一个关爱妻子的男人,全无异样,“你真的没事吗?千万不要想不开,心里有话要与我说。”
太子妃神色一时更冷,只觉手脚冰凉,她的夫君就是这么一个穷凶极恶又深于城府的人吗?
“太子是在试探你。”
魏不器低声说道,他心中是兴致盎然,这位失势的储君当真不可小觑,竟然谨慎到了这种程度,早上那出戏还不能叫其满意,入夜又来探察。
“我有分寸。”
武九畹神神容清冷,她看似平静,心里未尝不紧张,赵嬛的背后可是有一位大神通者,他若真要对他用强,她恐怕……
她以往对这等男女情事是不上心,既然身为太子妃,那么为国朝传宗接代是应有之义,可今时不同往日。
面对外头那丧心病狂到将妻子献给别的男人的丈夫,她只觉得恶心!
“卿为何不语?”
太子又问,对她的称呼更为亲昵。
“我没事,你且回去,叫我一人清净。”
武九畹平静地说道,她没有刻意表现出伤心,这不符合她的性子,她昨夜就是真的受了魏贼玷辱,此刻也会是这般态度。
“你我夫妻一体,我进来与你说会话可好?让我看你哪儿受了伤,我给你上药。”
太子妃闻言,顿时寒毛倒竖,一向理性的她也露出了怒容。
“殿下,太子应是知道了我没有碰五小姐,于是对我们昨宵的事起了疑心。”魏不器适时开口,他的语气似乎带有一丝玩味,饶有兴致地继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