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国屏说这话,周彦也不觉得他是作态,周彦知道,他是真的希望央音好,希望作曲系能好。
“磨刀不误砍柴工嘛,留学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你深造归来,也能增加我们学校的师资力量。我相信你,你也不会被西洋的花花世界迷了眼。我们在学校学习的音乐理论,基本上都是从西方传过来的,你不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么?”
听到这话,贾国屏一下子笑了出来,“你倒还劝起我来了,按照你这样说,你更应该出去。不仅仅是看看西方的音乐世界,也让西方的音乐世界看到你。”
周彦笑了笑,没说话。
如果只是想要追求更高的艺术境界,他现在确实应该出去看看,但如果是想让世界认识他,那他应该做的是推出更多能够流传出去的作品。
《永夜》很好、《流·风》很好,作曲系的老师们,看到这两首曲子,无不竖起大拇指,但是这两首曲子再好,也只能让他在小圈子里面保持艺术家的身份。
沿着古典大家们的路走的再好,也不可能超过他们,巴赫、贝多芬、莫扎特、勃拉姆斯……这一座座高山,是今人无法超越的。
为什么很多音乐家喜欢搞先锋、搞实验,理由再多,也不过是想要逃离大师,重新定义一个新的流派,一个新的时期。
见周彦不说话,贾国屏也没再说什么,抬起看起了台上的排练。
又看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两人起身走出了音乐厅,他们准备趁着人少的时候,去食堂先把饭给吃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贾国屏忽然说道,“新宁也准备去德国留学了。”
周彦转头看他,“那你们?”
“我们准备领了证再走。”
“恭喜啊,要办婚礼么?”
“新宁说不办了,但是我觉得,不办的话,太委屈她了。”
“我觉得还是要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