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尉甚至可以代替郡守之职,执掌一郡军政。”
陈棠问道:“也就是说,武安郡守是六品下?”
“嗯。”
孟凉玉道:“听说之前是五品,后来不知怎么受了重伤,元气大损,始终未愈,战力跌落到六品下,也就逐渐将军权交了出去。”
“这里面的权力争斗,究竟有何内情,我便不得而知了。武安郡守看似是地方最高长官,但在武安郡,至少有好几个势力他不敢碰,也没实力去碰。”
“在那些势力的掣肘之下,这位郡守能将武安郡治理到这般地步,已经是难得了。”
陈棠从武安郡过来的,在那里确实能看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百姓安居乐业,大街小巷都弥漫着市井烟火气,与常泽县天差地别。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陈棠看了看天色,不再逗留,背着麻袋,推门离去。
他身上的血迹,早已冻结,走在雪地上,倒没有什么痕迹留下来。
陈棠在夜色中潜行,七拐八绕,确定没有人跟踪,才来到孟凉玉的那间偏僻住所。
拿走之前换下来的一套衣衫,随后又按照约定,将这里一把火烧了。
随后,陈棠踏雪上山,直奔父子两人曾居住多年的那幢林间小屋。
片刻之后,陈棠背着麻袋,来到木屋的门前,将手中的麻袋往地上一扔。
“哎呦!”
麻袋里传来一声痛呼,夹杂着一记闷哼。
陈棠早就感觉到,麻袋里面的两个人已经醒了。
只不过,这两人不敢吭声,仍在装昏迷。
如今被陈棠摔在地上,便再也装不下去。
陈棠把麻袋解开,将两人倒了出来,取下他们嘴里的破布,也同时摘下了自己脸上,已经被鲜血浸透的黑色面巾。
“啊呀!”
孙县令惊呼一声,连忙闭上双眼,颤声道:“我,我可什么都没看见,你不用杀我灭口。”
崔召断手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