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先自己走了。
她买了最近一趟动车票,在路上给傅北行发了消息留言,然后开始自虐式地翻阅温母给她发来的那些话。
明明从小听到大的骂声,可看到那些字句的时候温薏还是有些难过。
——瘟神、扫把星、霉运鬼……
——克死她哥哥现在又克死了她爸爸,迟早她身边的人都要被她克死。
在动车上,她从头到尾把温母时臻发来的话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每看一句就在心里反驳一句。
在看到最后一句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时臻骂她灾星,说她把血亲克死了,下一个就轮到她亲近的人,她谈的那个小男友,迟早也会被她克死!
温薏顿时红了眼,气得手抖。
她才不是灾星。
温家的人已经这般苛刻她了,她又不与他们亲近,还能把飞机失事这种概率性问题怪罪到她头上?
哥哥的死她认,其他的锅她可不背!
还有不曾发生的,凭什么就先贷款说她会克死傅北行?
她看着这些文字想象到时臻的歇斯底里,颤抖着手把心中的反驳发了两句回去。
也是头一次,她顶撞了时臻。
要知晓,从前哪怕是时臻把她按在墙上撞脑袋她也不曾反抗一丝半点。
她心里觉得是她的过错,被时臻辱骂责打是在赎罪,所以她从来没想过反抗。
可温家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其他人头上。
温薏气血涌上把所有话都发送了过去,好像一次性把从前所有的委屈都控诉干净,将那荒谬的灾星论给她骂过去。
那边倒没有再发来任何文字。
片刻后,几张照片出现在对话列表里。
动车上信号不好,温薏缓存得有些慢。
她心口的火还没消,整个人都似憋着一股吐不出浊气。
但在看清那些照片的时候,她忽地什么脾气都没了。
动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