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即便没有温家,他傅北行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小姑娘。
着实没有必要去做那等受苦受累的事情。
温薏张了张嘴,像是没有从傅北行的话里转过弯儿来。
好半晌,她才有些羞愧地开口,语气也是十分认真:“谢谢你居然觉得我过去是和他们做一些专业的事情,而不是笑话我过去添乱的。”
傅北行扬了扬眉,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房间里的空调开得有些冷,温薏把水搁在茶几上,脱了鞋缩在沙发一角,拿了小毯子给自己盖上,道:“我过去其实是对他们团队项目比较感兴趣,可能我能做的就是帮他们打打杂,至于你说的那个,我是做不了一点的。”
她一个高考都没有参加,更没有念过大学的,怎么进他们团队工作?
她倒是想,学历这个门槛就把她给拦住了。
如今回头想想,温薏还挺后悔的。
可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
哥哥的忌日就在六月八号这天,母亲每年都会带着她去向哥哥道歉。
她不能不去。
何况她自己也过不去那个坎儿。
他不能参加的考试,她凭什么心安理得地去参加。
但到底是有些遗憾的吧。
于是她从温家跑了出来,把那辆车又卖了,把身上所有余钱都捐了。
她在雨中不躲不避,妄想自己也化作一滴雨,融入到泥土里之后就此消失不见。
直到那把伞遮掩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