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了嘴角后从餐桌前起身,打算收了碗筷去厨房清洗。
傅北行动作先她一步,“名字我爹妈起的,好不好听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怎么着都比八十八万好听,温小姐你觉得对吗?”
温薏无言。
但创出八十八万这个称呼也不能怪她。
毕竟那会儿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对他印象最深的莫过于那到账的八十八万。
谁会对冤大头没有一点印象呢?
正犹豫着要怎么把这个话题圆回去的时候,傅北行主动开口放过她。
“医药箱在茶几下面,茶几的桌布掀开就能看到,去把自己伤口处理一下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种话可笑了些,身体是你自己的,别不当回事。”
话音落下,他便端着碗转身进了厨房,留给温薏一个宽阔的背影。
温薏在餐桌前愣了好一会儿。
她长大十八岁,好像记忆里还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哪怕对她最好的温情姐,每次都是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让她躲着——身为子女不能对母亲出手,躲总躲得起吧。
教她怎么活下来活得好些的人是温情。
让她爱惜一下自己的……居然是一个才见第二面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