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见温薏的第二面把人给带回家。
也着实想不到,她会跟着自己来到他的公寓。
“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裳,你将就一下,先穿这套睡衣吧,干净的只过了一次水。至于你身上的湿衣服,等会儿洗完直接扔洗衣机就行,有烘干功能,明早就能穿。”
他给浴缸放好水,看向站在洗手台对着镜子发呆的女人道。
也是此刻,傅北行才发现她脖子上的红痕,像是被人掐出来的。
在车上她那件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拉链都拉在最上面,打湿的黑发也将脖子遮掩,瞧不见什么。
现下那件运动外套被她脱下,内里只穿着一件白色短t,自然将伤痕露出。.??m
不单单是脖子上的,手臂胳膊上也是被掐出来的乌青红痕。
“看够了吗?”
温薏将外套搁置在洗手台一角,抬眸与傅北行对上。
“我……”
傅北行仓皇而逃,浴室的门都是被他冲出去的风给带上的。
外头还在下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砸在玻璃上,顺着玻璃缓缓流淌出一道道纹路。
浴室里也传来水声,门窗上氤氲出一层雾气。
傅北行去餐厅灌下大半杯水。
玻璃杯在餐桌上叩出清脆的响声,他脑海里也生出新的念头。
她既被温家抛弃,他又何必顾忌上一辈的恩怨呢?
追她,未尝不可。
‘咔嚓’一声轻响,浴室的门被人拉开。
站在窗前的傅北行寻声转头,入目便是这样一幅画卷——
暗沉蓝色丝质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女人消瘦的肩上,彰显她十分的慵懒。
饶是她刻意把睡衣的扣子全部扣上,严严实实地把身躯包裹,那皙白的脖子还是露出,令人心猿意马。
至于那不合身的长裤被她卷了好几段,似乎还拿了皮筋扎起裤脚,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