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满头大汗,双手紧紧地缠绕在傅北行的腰上。
仿佛溺水不会游泳的人,抓住水面上的浮木,不肯松手。
她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张嘴:“对不起,我又做噩梦了……”
“噩梦而已,已经过去了,你也无需为你的害怕而道歉。”
他声音低沉温和,在黑暗中安抚人心。
过了好一会儿,温薏手上的力道松开他时,他才低声问:“你在外面住的时候,也会这样?”
温薏摇头,“我在外面睡的时候,晚上都会点着灯,就没有做噩梦。”
怀里的女人离开,似有冷风钻进他的衣领,连指尖都泛着凉。
“所以我回来时,你房间里开着灯,是因为你怕做噩梦?”
温薏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所以就开着灯,打算一个人睡了。”
她有些懊恼。
“从前和你睡的时候,好像不会做噩梦。我开着灯会不会影响到你,要不然我去次卧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不会。”
温薏就要抱着枕头打算去次卧的时候,被傅北行打断。
男人手长,直接按开了壁灯,随后脸色不愉地躺下。
“隔壁床没铺,等弄好天可能都亮了,先睡吧。”
说完,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人都这么说了,温薏再推辞就显得矫情。
更何况,该做的都做过,还跟他客气什么?
如此想着,就又放下枕头躺下。
昏暗的光线并不晃眼,闭上眼睛也再没有噩梦袭来。
但温薏还是睡不着。
她瞥了一眼旁边的人,悄悄地往傅北行身边挪了挪。
“睡不着?”
男人睁开眼睛。
“对不起啊,我吵醒你了。”
傅北行什么都没说,在被子里面握住她的手,嗓音浅浅:“这样呢,还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