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默默地别开视线,强忍着不哭出来。
她挺直脊背,“那如果我非离不可呢,我找律师和你打官司,我就不信离不了。”
最后那句,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傅北行淡淡,“你可以试试,看看有谁敢接这桩离婚案。再看看温家,是个怎样的态度。”
他语气无波无澜,眸光却渐渐暗下去。
如深秋的潭水,黑不见底。
温薏几乎有一瞬间想和时镜松口,找她名义上的舅舅帮忙。
到底忍住。
从前都没联系,现在又怎么好说呢。
万一人家就是嘴上客气,心里和她名义上的母亲一样,对她厌恶至极。
一路上,温薏就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想再和旁边的男人说一句话。
气氛压抑到极点。
后座的一个人始终闭着眼睛,另一个人小小的一团看着外面,仿佛两个世界。
连肖楚都不知道怎么成了这样。
一大早被傅总喊出来,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来这破地方,明明来的时候傅总还挺高兴的样子,回来就这样了。
他悄悄地呼了一口气,还没放松后座冷不丁地来一句话。
“肖楚,开快点,你是没吃饭踩不到油门?”
肖楚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顿时脚下没控住力道,猛踩油门。
倏然加速,同时带来一阵失重。
温薏脑海里好像也闪出一道记忆,满是鲜血的画面。
她忽然呼吸就急促起来,捂着胸口紧靠着后座,双目溃散了几秒。
傅北行瞥过来看到这一幕,心脏忽然一紧,“肖楚,减速!”
语气急促,“温薏?”
手臂被温薏紧紧地抓住,直到车速平缓,女人漆黑的双眸才有几分聚焦。
与平时看傅北行的目光完全不同,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含着很多的情绪,似将这么多年各种感情都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