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本想反驳一句,可面前的一人已经转身,丝毫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
夜风拂过,从裙摆钻进来冻得她打颤,只能无奈地跟上去。
再回想这段时间,事实上她的确受关照很多。
她生病傅北行照顾,她做噩梦睡不着是自己赖着他。
还有衣食住行,也都是傅北行的钱。
不谈论被忘记的从前,再抛开他们夫妻关系,单单从这些事情上来看,傅北行对她没有什么亏欠的。
甚至再计算得清楚一些,是她欠了傅北行才是。
上了车之后,温薏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伤口疼?”
傅北行驱车,瞥了温薏一眼。
“还好,不是很疼了。”
她摇头,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
方才还着脸对傅北行发脾气,这会儿只剩下透着一股看破世俗的淡然。
车子开始平稳地驱使在路上。
温薏再没有开口讲话,有些颓然地靠着窗户,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去的夜景。
“如果还在因为那些事情生气,不出明天就有人来和你道歉,大可不必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傅北行忽然开口,让温薏意外地侧目看过来。
他仍在专心开车,头都没偏一下。
“上次在九号公馆就告诉过你,以后谁再欺负你,你当场还回去就行,不需要顾及什么。”
温薏眨眼,好似明白了什么:“我从前就是那样做的对吗?”
傅北行没回答,显然是默认。
温薏挪动了一下位置,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目视前方。
“可我已经忘了从前,我不记得我是谁,也不记得我从前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车速明显有一瞬间加快,在笔直的马路上。
温薏也故作不知,继续保持安静。
她又没有说错。
从前的她或许真的胆大得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