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向温薏鞠了一躬,时臻抬起头,“我向你道歉,不该平白无故对你发火,控制不住情绪对你动手,希望你能原谅。”
如果抛去她们母子身份这个特征,这个道歉也显得无比诚恳。
可一旦想起她们的关系,便觉得哪里都十分奇怪。
任谁也想不到,时臻竟然会向温薏道歉,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贯好面子的温老爷子也站起来,清了清嗓后道:“我也应该道个歉,不该收敛不住脾气,倚老卖老抄东西砸你们,以后尽量心平气和。”
咄咄逼人的长辈忽然低下头,温薏有些不知所措,眼泪都止住,只能看着傅北行。
她不吭声,书房里的气氛沉默得更为诡异。
温老爷子挂不住,打着马虎:“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都是一家人,也别什么事情都斤斤计较,都回去吧。”
温薏手指骤然缩紧。
一家人么?
傅北行察觉到女人的小动作,低垂的眼眸颤了颤,不动声色地将女人圈进自己怀里。
他抬起眼,掀眸之间所有的情绪都化为漫不经心:“爷爷说得对,都是一家人。不过既是一家人,我想爷爷也不能太偏心温薏,您说对不对?”
温老爷子坐在椅子上,薄唇紧抿,片刻后才张嘴:“这是自然,我这些年因为温家变故,的确是没时间和心思顾及在晚辈身上。可扪心自问,几个孩子我都一视同仁,可不存在偏心的事情。”
这话也不算假。
温薏不受待见,最大的偏见恐怕是来自于自己母亲。
温老爷子虽然不喜温薏,但该有的绝对不会不给温薏,其他几个孩子他同样如此。
说他过于理性感情淡薄也好,说他心力交瘁也罢,总归说的是事实。
傅北行唇畔弯起弧度,“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那该给温薏的那份嫁妆,是不是也该交给她了呢?”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