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不像是醉了酒的人,他抱着她,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可回到房间的路那么短,短暂得好像她已经渡过了一生。
温薏双臂圈着他的脖子,红着眼望着他的下颌。
被放在主卧的房间时,她仍然不愿意松手。
“怎么了?”
似是察觉到温薏的视线,傅北行垂眸看了她一眼,“还还难受?”
温薏靠在他怀里,胸口闷得很。
说不出来的难过。
不是哪儿疼,而是心里难过。
好像这样的亲昵和怀抱本应该是她的,可现在却成了一种奢望。
她摇了摇头,“不难受。”
“那你哭什么?”
温薏一愣。
她还在哭吗?
她抬手,脸上都是眼泪。
为什么哭。
傅北行亲了亲她眼角,“不哭了,嗯?”
低声哄她的后果是温薏哭得更凶,她紧紧地抱着傅北行,“老公……你明天酒醒了,是不是又会恢复那副模样。”
傅北行整个人似乎都僵直起来,眼角泛红低下眸,喉咙低哑发紧:“温薏,你喊我什么?”
“老公……”
他不是么?
欺压的吻又一次落下,带着强势的侵略性,却让温薏觉得比在草坪上的温柔很多很多。
她没反抗。
明明知晓第二天醒过来,很有可能傅北行什么都不记得。
或许记得,也会讽刺她、羞辱她。
可温薏不想去管。
是傅北行的一场梦也好,她也想做一场梦。
他为她编织的。
一场美梦。
梦境在最美的时候,温薏红着眼,仍然在哭。
她紧紧地抱着傅北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傅北行,其实我很好哄的。哪怕你把我惹的再生气,只要你稍微对我好一点点,我都可以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