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得不高兴,你也不好受不是么?”
既然离婚对双方是一种解脱,那何必非得在一起相互苦苦折磨呢?
她不懂,但傅北行很快就给了她答案。
低沉的话语犹如噩梦里那双扼住她脖子的手,让她窒息。
他淡声道:“这才几天你就忍受不了,那我受着折磨三年,又算什么呢?我已经习惯,不能因为你忘了,就放过你。”
温薏无言。
他话里没有多少情绪,可依旧能让温薏听出许些恨意。
他恨她。
可她对他们的曾经,已经一无所知。
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温薏不打算追问下去。
她也不把这种情绪归咎于身体的本能,全都推到自己发烧生病这件事情上面。
她本来就是病人,难受是正常的。
绝对不是因为傅北行的话。
绝对不是。
屋外又落起雨。
春雨阵阵,明明是携来万物生机,但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像是秋雨打梧桐一般让人忧愁绵延。
温薏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
只知道在一片漆黑中,脑袋昏昏沉沉,最后闭上了眼。
春雷轰鸣,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惊炸,却像发怒的前兆。
“不要……不……”
“不要……”
最后惊雷终于炸落,床上的女人猛然坐起。
意识还没回神,人已经被揽入一个干净温暖的怀抱里,被人轻轻地拍着后背,低声哄着。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温薏紧紧地抱着傅北行的腰,如漂浮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上抓住一根浮木,她惊魂未定,喉咙干得厉害。
“我做噩梦了。”
“你梦到了什么?”
“我不记得。”
“只是一个梦而已,没事的,睡吧。”
他的声音带着安抚的魔力,让温薏整个身子也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