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淡淡的香味。
说不上的熟悉。
她眨了眨眼,视线在傅北行的肩上,白色的衬衫针脚工工整整。
心里忽然就浮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她想抱他。
男人的指腹忽然停顿,在她后脑的某处轻轻按了一下,力道完全不似方才寻找伤口时。
也没有问她疼不疼。
温薏掀起眼眸,与傅北行晦暗不明的视线碰撞。
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温薏脸上忽然露出十分复杂的情绪,下一秒就把傅北行给推开。
“我、我困了,先上去休息了。”
几乎用了病好时的速度逃离,躲进主卧后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懊恼,有些愤愤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洗头,傅北行摸到了头皮屑吧。
她揪了一缕头发,嗅了嗅。
还好不难闻。
又抬手伸进发丝中,顺着记忆找到傅北行按住的地方。
一小块不光滑的凸起,是伤口缝针拆线之后留下的伤疤。
温薏并不知晓,拧眉又按了两下,确定不疼之后只当做自己脑袋的骨头没长好。
她松了一口气躺下,关了灯安稳地闭上了眼。
只要不是她脏脏,产生了头皮屑就行,否则也太丢人了!
黑暗携着睡意席卷而来,也有噩梦将人慢慢笼罩。
梦里,她被人掐住脖子,狠狠地朝着桌角撞去!
她看不清人脸,只听得到歇斯底里一般的质问。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灾星!瘟神!”
一遍又一遍。
她又一次从梦中惊醒,满身冷汗。
惊魂未定之中,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脑勺。
蜿蜒不平的触感。
房间的灯没开,黑暗之中,温薏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困在那个梦里,出不去、等待她的只有尖叫的质问。
为什么死得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