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医院的时候,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可身边遇到的每一个人却都在说她活该。
没人探望她,没人可怜她。
只有厌恶她的人问她怎么没有死。
如果傻掉,好歹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情绪。
可她不傻,只是忘了。
什么都不记得,承受着什么都不知道憎恶。
病中的温薏觉得自己更加矫情了,想想医院的日子就委屈得哽咽起来。
“我不知道我以前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让你们一个个都讨厌我。如果真按照他们说的,我把人害成了植物人,为什么不把我送去监狱呢?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你们那么讨厌我?为什么啊?”
“如果真的是我性格不好,以前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你们可以告诉我,我可以道歉,也可以改的。”
“我不想去医院,他们都骂我,说我活该。”
“我一个孤儿也没有亲人朋友来看望我,你们肯定又把我扔在医院,几天都不管我。我不想去……”
车子重新发动,掩盖了温薏的哭声。
她哭得不是很大声,娇小的身子藏在宽厚的羽绒服里面发颤,也不知道车子拐了一个弯,往清溪别墅的方向驱使。
傅北行淡淡地望了开车的秦朗一眼,抿着唇什么都没说。
抵达清溪别墅的时候,温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沉沉睡了过去。漂亮的脸蛋上还带着泪痕,可怜得仿佛谁欺负过她似的。
傅北行指腹黑眸沉了沉,指腹掠过她发红的眼尾。
似有所感应,温薏的眉峰也随之蹙起。
他收回手,扫了一眼给她挂上的吊水,从房间里面离开。
楼下,秦朗没急着走。
他毫不见外给自己煮了一碗面,见傅北行下来,下巴微抬:“你告诉温大小姐,她是孤儿?到时候温家人找上来,你怎么说?”
傅北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可什么都没说,她自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