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宫女的下巴,抬起她低垂的头颅,对上宫女死沉的眼眸,又以同一种方式,看向太监的眼睛。
半响,封见雪随手将鞭子扔回刑具架上,说:“太监杀了,宫女留下继续审。”
“是。”淮安抽出腰间的长剑,毫不留情划破太监的喉咙。
很快一群训练有素的护卫,把太监的尸体给抬走了。
“去把王妃找来。”封见雪捋了一下袖口,“让赵喜准备些好吃的,一起送过来。”
淮安应了声是,就快步前去药园。
星月稀疏,乌云奚刚扑灭火堆让冬至去休息,就看见去而复返的淮安,“让我过去?”
淮安恭敬道:“是的,公子。”
乌云奚颔首:“想必你们捉回来的人,嘴太硬,没问出有用的信息,王爷才会找我过去吧。”
淮安惊讶,他非常确定乌云奚整日都在药园,从不外出,又是从哪里知道他们捉到了奸细?
“公子料事如神。”淮安不能多说,走在前头给乌云奚带路。
自从封见雪身体恢复,不再吹风就咳,三天两头一大病的躺在床上,瑞王府内的人员发生大批量的调动,该查的查,该审的审,该换的换,该杀的也绝不留情。
如今整座瑞王府密不透风,留下的都是绝对忠心耿耿的人。
乌云奚一进入地窖,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一袭白衣胜雪的封见雪,就格外显眼,气质矜贵,与此地格格不入。
“王爷大半夜不睡觉,真是好兴致啊。”乌云奚一眼就看到特意为他准备的座椅点心,毫不客气的坐下,“这血腥味,都遮不住你浑身散发的戾气。”
封见雪一直以来在外示人,都是弱不禁风的病弱姿态,气质温文儒雅,脾气是皇子之中最为温顺,可这些都只是伪装而已。
皇家儿女,帝位争夺,能活到成年的,有几个是无辜的小白兔?
封见雪,是一只蛰伏在狼群中的豹子,随时反扑,撕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