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你看我!”
我笑了,说:“一直笑,记得要一直笑!”
……
第二天一早,她就要走了,而公元1999年9月4日的晚上,我几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看着她,看着静静地躺在我怀里睡熟了的她。
她一直笑着,这样很好。
在她消逝在我的视线里的时候,我终于撑不住了,重重地摔倒在农场的田垄之上,我的头很痛,剧烈的疼痛,小耶鲁汪汪地叫着,不停地伸出冰冷的舌头舔着我的脸。
它一定会觉得我的脸很苦。
我想,我是一个好兵,但是对于爱情,那纯真美好的爱情,我是一个逃兵。
而对于那个威武雄壮的方阵,我想,我不会是一个逃兵,只要有一息尚存,老子仍然保持立定!
可是,随着退伍日的日渐逼近,我日渐惶恐。
让我离开,我会哭,无论我多么刚强,多么倔强。
我是一个兵,我曾经对那面在风中猎猎作响的八一军旗宣誓:我可以为了我挚爱的祖国和人民,不怕牺牲!
我有一条命,来吧,我的敌人,请用一柄利刃剖开我的胸膛,老子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中国红!
第十六章尾声
我背着一个迷彩背囊,穿着一套没有了军衔的迷彩服,以标准的每分钟114步的步速行进在这座城市的街头。
夜色冷峻。
我敲开一个有些破旧的米黄色的木门,然后看到了我那白发苍苍的娘老子。
我说:“娘老子,部队裁军,我提前一年退伍了!”
娘老子哭了,把我搂在怀中,她说:“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站在门口,竭力仰着头,只想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往下流,不过,一抬头,我就看到了门框上面钉着的一个红色的铁皮牌子,上面有四个大字:光荣军属。
我的嗓子开始发干,然后,我的全身开始轻微的颤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