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耶鲁!”
“我不会原谅你!不能原谅你,永远不能!哪怕你是一个很出色的士兵!”疯子很用力很用力的踹了我一脚,说道:“耶鲁对于我,就正如小胖子对于你!”
疯子说:“我很讨厌你,恨不得一枪崩了你!真的!”
疯子并没有一枪崩了我,而是把我捞了起来,关了小黑屋,他说:“在兽营的教学大纲上,有一项叫做情感剥离的训练,恭喜你,你成为了第一个进行训练的兵,你很荣幸!”
小黑屋——顾名思义,很小,很黑的一个房间。
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开始怀念那炽热的阳光,清冷的月光;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开始怀念那漫长的全副武装五公里,臭烘烘的,但是一望无际的副业地。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怀念。
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怀念。
没有人和我说话,我很孤寂,我开始期待那只从厚重的铁门下方规律性的出现的那只手了,那只手总是会递进来一些食物,或许,这样做只不过是不想让我死去。每次那只手出现的时候,我总是很激动,我向这只手表达了我想和它说说话的良好意愿,可是这只手总是如同触电般马上缩了回去——当那个铁门上的小窗子被关闭,一切又归于死寂。
既然没有人跟我说话,那么我就自己开口说话——我开始背诵我记忆中的所有口令,甚至那些不常用的如同向左刺向右刺防左刺放右刺突击刺的上刺刀死掐的口令,可惜的是,口令很快就背完了,于是我又开始背诵我记忆中所有的条令,一直从队列条令背诵到纪律条令,可惜的是,三大条令条例很快就背完了,于是我又还是唱军歌,从我是一个兵开始唱起,几乎唱遍了我所有会唱的军歌,甚至程小铎教给我的那些娘们军歌——是的,我想起了程小铎,于是我又开始唱起了情歌,地方上的情歌,一首接一首——可惜的是,我所有会唱的情歌都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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