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裤腰内侧的布用刀片划开一道小口子,我知道这是新兵期留下的毛病,那会我是新兵,这道小口子可以让我塞进去一个打火机,虽说军裤上的兜挺多的,可我就爱这一个——现在是老兵了,没玩过藏打火机的游戏,后来想想就拿来兜钱了。
我从裤腰里抽出一张卷起来的五十块的人民币,虽然已经湿透了,但是由于人民币质量非常好,基本上还是没有变得很皱巴巴的,依旧保持着我折叠它的姿势,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摊开在面前的桌子上,压平——我突然想到了我的娘老子,在家里的时候只要我一出门玩,我的娘老子总是会给我塞上些钱,她说男子汉大丈夫,出门若是兜里没钱,会让人看不起。
现在,我不想要娘老子的钱,只想娘老子给我下碗面。
我的鼻子有些发酸,或许是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的醋没有盖紧的缘故吧。
桌面上出现了大片的黑影,我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系着白色的围裙站在我面前的年轻妹子,她痴呆呆地看着我,一手捏着一支笔,一手捏着一个小板子,上面夹着一些红格子纸,这让我又想起了程小铎赐予我的那次痛并快乐着的备皮,当时她也是这个样子的。
年轻的妹子当然没有像程小铎那样询问我叫什么名字是那个部分的,她只是愣了一会儿之后,再恍然大悟的问我需要些什么东西吃。
“螺丝粉,花生米,酒。”我把五十块钱推了过去。
年轻的妹子飞快的记,然后问道:“几瓶酒?”
“一瓶!”我重重的靠上了后背冰冷的墙壁,说道:“白酒,只要是白酒就行!”
“好,好的!”年轻的妹子可能是被我吓着了,拿上钱就如同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飞快地跑掉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她带来一个人,一个胖子。
比小胖子赵子君还要胖上一倍的胖子,他径直坐在了我的对面,把我的那张伍拾零慢慢的摊开在桌子上,朝我推了过来,看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