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两个押送我的师纠察队的纠察兵腰间的武装带上挎着一副明晃晃的手铐,但是他们并没有给我拷上,所以,我还想得过去,真的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没有把我当囚犯玩。
除了两个纠察之外,车上还有一个一毛三的干部,阴沉着脸,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言不发,整个车里面的气氛有些沉闷,我开始觉得有些压抑起来,是的,我知道他们要把我送回团里,去关我的禁闭,听老兵说,关禁闭很惨,一个如同单人厕所大小那样的小黑屋,吃喝拉撒全在里面,还时不时的要被挑刺,于是就有了接受教育的机会,教育通常也少不了棍棒教育,老兵们还说,曾经有一个兵,偷了战友的军大衣,然后被关了整整十天的禁闭,出来的时候说话都不利索了,身上没有一处伤口但是就是不停的发抖,直接送1911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之后就勒令提前退伍了——一个兵就这么废了,千万不要被关禁闭啊,老兵们如是总结道。
车子很快就杀到了我们团,直接开到了团部大楼对面的团大操场,从团大操场旁边的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进去,就是我们的团靶场了,在团靶场的一侧,矗立着一个小黑屋,那就是我们团的禁闭室了,在我新兵期第一次去团靶场打靶的时候,我的班长李老东就指着小黑屋说:“新兵蛋子们,看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禁闭室!”
而现在,我就站在了传说中的禁闭室的面前,听到车子马达声,两个兵,还有一个也是一毛三的干部马上就从房子里面跑了出来。这个干部我知道,是我们团的军务股长,姓孙,名字就不知道了,身材魁梧,面膛黝黑无比,在新兵期完结之后的阅兵上就是他担任的阅兵副指挥,喊得一口好口令,当真是声遏长空,石破惊天。
孙股长和押送我的那个一毛三的干部相互敬礼,办理交接,签完字,孙股长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对着那个押送我的一毛三的干部说道:“张参谋,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