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湘王一行从六安驿站出发,下午便回到了应天。
朱标亲自到城门迎接。
朱柏躺在马车里,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双眼凹陷,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
看着倒有几分像吴祯回应天那日奄奄一息的样子。
朱标原本还觉得是朱柏的诡计,可是如今见他这样才彻底信了。
“老十二,辛苦你了。”他哽咽着说。
朱柏挣扎着要起来向朱标行礼:“皇兄。”
朱标忙按着他:“别起来,你好好歇着。”
老朱心疼的不行,派来了太医给朱柏诊治。
太医回去说:“毒已入骨三分,伤到了五脏六腑。以后都不能动气和劳心劳力,只能好好养着。”
老朱一听,如五雷轰顶,又换了个太医去。
结果太医回来说法大同小异。
朱标心里滋味陈杂:很好,以后不用再防着朱柏了。
可是,也很不好。如果朱柏没有异心,我能用的人,能为我打仗的人,也少了一个。
湘王府上,来探望的人如走马灯一样。
朱柏都是躺在床上,接见,有气无力应一声,就把他们送走。
众人皆感叹:可惜了,龙姿凤章,经天纬地之才,这么年轻就变成了这样。
朱柏稍微好些,就要人扶着他进宫,向老朱请辞。
老朱一看,忍泪忍到内伤:咱活蹦乱跳,精灵古怪的老十二啊。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你不要那么着急。养好了伤再走。咱又不会赶你。”
朱柏努力行礼:“儿臣已经大了,总留在京城不合规矩。”
老朱轻叹:“你实在是要回去,就去吧。不过路上要小心,慢一点走。”
朱柏又行礼:“知道了。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心了。”
老朱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老十二啊。”
跟着来的张玉跪地请求:“求皇上恩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