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恼了,还拿鞋底子抽我。刘夫子只会罚我写字。”
蓝玉扬天大笑后,又问:“你学了多少了。”
朱柏满不在乎:“嗨,就那样。我又不想学,都是赶鸭子上架。”
蓝玉压低声音:“你帮师父看看。我最近总觉得要出事。”
朱柏哭笑不得:“师父,你都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都要叫你声‘舅舅’。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蓝玉皱眉:“话是没错,可我总做噩梦,梦见我师父。”
自从廖永忠死后,他总梦见常遇春说让他快跑。
可是这话,不能跟任何人说。
他虽看着大大咧咧,有些事情,心里还是清楚。
朱柏笑:“说不定是师父想常大人了。等到清明,您带点好酒好菜去好好祭拜一下常大人。”
蓝玉想了想:“也是。”
刘伯温像是算到朱柏今日会早些来,所以也一早在门口等着。
蓝玉跟刘伯温寒暄打招呼,把朱柏交到刘伯温手上就告别了。
朱柏琢磨着要怎么套出刘伯温的话,想来想去,问什么都是不打自招。若刘伯温只是怀疑,他问来问去反而帮刘伯温证实了。
敌不动,我不动。
以不变应万变。
朱柏等刘伯温坐稳后,行礼:“夫子好。”
刘伯温捻须微笑:“湘王虽然淘气,礼数却很周到。果然孺子可教。”
草,我就跟你客气了一下,你就编排出这么一套来。
对你还真不能用一般方法。
朱柏忽然往地上一躺。
刘伯温问:“湘王这是怎么了。”
朱柏说:“累了,不想学。”然后坐起脱了外袍又躺下去。
如今已经是深秋,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地上更是凉得吓人。
官员们的柴薪银要到十月才有,刘伯温家更不舍得这么早就烤火。
刘伯温忙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