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泡好后,他放下卷到胳膊上的衣袖,转头对钟毓说道:
“姐,咱俩先去给爸上坟烧纸吧,回来贴了对联再吃年夜饭。”
钟毓擦了擦打湿的手,笑着点头答应了。
他能如此坦然的说去烧纸,可见是真正走出来了,这样的伤痛别人无法感同身受,唯有自渡。
周琴在厨房听到儿女对话,忙不停歇的手一顿,心里顿时酸涩不已,到底没开口再说什么。
待姐弟俩走了以后,周琴才慢慢恢复平静。
期间隔壁方婶还特意端着自己做的炸藕圆子送过来。
他们家的事街坊邻居也都知道了,有那嘴欠的嚼舌说周琴克夫,还说谁跟她结婚都没好下场。
也有那明事理的人帮着回怼,说他们早就离婚了,死了怎么都怨不着人家。
世人大多欺软怕硬,钟毓的能力摆在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求到人家,也不敢说的太难听,到底还是想跟他们交好的人家多些,这事并未发酵。
周琴并未拒绝方婶的好意,与邻居相处你来我往是常事,并不用事事计较太清。
钟毓回来的要比宋从春早些,她一回来就忙活着贴对联。
这房子在她名下,她才是正儿八经的户主,这些事情也该由她来做。
周琴菜也做的差不多了,跑出来给女儿帮忙。
钟毓的对联还是院长送的,刘院长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写书法。
南山医院的同仁们,过年期间基本都能收到他亲自写的对联,钟毓自然也不例外。
周琴仰头指挥着钟毓贴对联,钟毓站在凳子上不断的调整位置,娘俩忙活半天才弄好,看着贴好的新对联通红喜庆,心情也好了起来。
钟毓侧头见妈妈脸上笑意满满,不自觉也跟着高兴起来,她轻声问道:
“宋美婷他们那头闹成什么样了?你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