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无论这世间变得如何,哪怕空间上下颠倒,时间分流交错。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名为星野森星乃的女孩儿,大抵仍旧是这副模样。
什么都无法改变她,就像什么都无法治愈我。
这许是相同的道理。
从第一次遇见她时起,我便晓得这是名会进行自我成长的女孩儿。
倒也没什么独特的窍门,仅仅是见过的女孩儿多了,抱过的女孩儿多了,吻过的女孩儿多了。
就像鱼儿化出鱼鳃,人类自动褪去体毛,自然而然地就做到了。
她们大致分为两类,一种是认为自己是男性的附属物,她们通常弱小,通常温顺,总之就是觉得自己离开男性便无法存活,事实上她们根本连尝试的步子都没迈出去过。
因此当我伪装出一副深爱她们的样子,与她们进行成人式的热吻时,说些连自己都不信的海誓山盟时,使得她们流露幸福的表情时。
……我便觉得自己堕落透顶。
大抵,神宫寺月的真心,就是在那时死去的。
而另一类人则又站上了光谱的极端,将男性当作自己的私有物,瞧不起爱情,瞧不起一切,单单是贪图我这皮囊。
而与她们接吻时,我便生出自己是肮脏的娼妇般的认命感,觉得自己若是一辈子做系统的囚犯,兴许该去京都的深山疗养院走一遭。
即便如此,一想到纱仓,想要回到最初的我们,想要重新对她告白,我便在心中坚定了自我。
迫使自己不被俘虏,不被打倒。
如此,我便借由想象着纱仓的脸,慰藉我快要支离破碎的心。
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
……去吻那些,叫我心生厌烦的女人们。
终有一天,我无法再保持愤怒,我的愤怒不知去哪了,每当遇见想要动怒的事时,我不知不觉间开始用悲伤来代替生气,像一杯被放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