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右移也不是,一张死灰脸上除了尴尬羞怒,剩下的,都是杀死我或者杀死自己的表情。
我也懒得理会这个老头,东西揣好起步走人。
也就在这时候,一条斜长枯瘦的身影盖住我的脚。
“我父亲最爱的全福永胜蛐蛐罐,北帅给大黑天虎头大翅做的金棺材。我说的可对?”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现场一帮老头连同陶博臻在内齐齐昂首,惊声大叫。
“北帅!”
“老师您父亲?”
“您父亲?”
只见着王静凇一把推开自己的佣人,又一把拨开拐杖,一瘸一拐慢慢挪动脚步。
“全福永胜蛐蛐罐是赵子玉专门给一个王公做的。比普通的子玉罐重八两。属于子玉罐中极品。”
边走,王静凇边说,目光一直不离我手中的两件东西。
“这只蛐蛐罐传到民国,落在我父亲手里。”
“那年,津卫燕都玩虫儿祖宗北帅和我父亲因为口角不和赌斗蛐蛐,彩金五百大洋。北帅出大黑天,我父亲出虎头大翅。此战,观者无数。”
“赌斗结果,虎头大翅被咬死,大黑天惨胜。刚出笼也死了。”
说话间,王静凇已经走到我跟前。
“大黑天和虎头大翅都是北帅和我父亲最挚爱之物。两个人却是因此而和解成为莫逆世交。”
“后来,北帅用五百大洋换了金子做了金棺材,将大黑天与虎头大翅合葬。”
“我父亲,也将这只全福永胜蛐蛐罐一起埋在了玉渊潭。”
王静凇盯着我手,语音愤恨:“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东西。北帅小儿子若是知道,甭提有多高兴。”
“孙子。这东西,是你丫挖出来的?”
我冷漠回应:“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