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安思远那铜臭贩子,他手里有一堂四圈椅,也给收了。”
又是一堆苍老有劲的应和声。
站我旁边的蒙古大妞乍听安思远三字,立马鼓起嘴巴瞪起眼,满面的骇然。
安思远。这又是个世界级的收藏巨擘。
陶博臻缩头弯腰笑着说:“老师您每天养好精神头,到时候您亲自去收。完了把物件儿都拿到坂本和安思远墓跟前儿,再气死他们一回。”
陶博臻的话有些恶毒,但王静凇顿时昂头大笑,重拍长桌:“就这么办!”
“老子把他们气活过来,接着斗。”
旁边一大堆古玩收藏界大佬们更是应声连连,乐得王静凇开怀长笑。
趁着王静凇高兴,陶博臻又上前一步低声轻语。
王静凇嗯了声,大眼精光乍起冷声低喝:“下不为例。”
陶博臻赶紧鞠躬应是,后退让出路,将我引见出来:“师父。这位就是童师。”
我上前两步,微微颔首:“王老好。在下童师。”
听到我自报家门,几个大佬们纷纷一愣。
王静凇侧首偏目,两道浑厚粗放的精光打在我脸上:“这么年轻?啥时候入的行?”
王静凇把我当成古董贩子,口气中带着严重的质疑和不屑。
但我并不在意。
像王静凇这样不把坂本五郎和安思远放在眼里的巨擘,自有自己的气度和脾性。
见我没回话,王静凇脸上倒是多了一份意外,随即开口:“我听说,你捡着个永乐内官监做的水罗盘?”
此话一出,周围老头们面色悠变,目光尽皆汇聚在我身上。
王静凇已是九十六高龄,但身体极好,咬字清楚切语速极快。
我点头应是:“运气好,吃了颗仙丹。”
王静凇大马金刀坐着,中指随意敲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