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笃定地说道。
“是!”
李温咧嘴一笑,笑容似七月盛夏里的烈阳,耀眼而炙热。
竹林被劲风吹过,沙沙作响,拂倒了大片,似无声地在为这场不能命名的宣誓而弓腰。
竹林的一里开外处的一座废弃亭阁上,百里泽一身白衣遥遥地望着这一幕,唇旁渐渐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以为,你会死在巷道里……”
——“我以为,你会选择拒绝这赴死的宣誓……”
——“我甚至以为,盛秦的女子都只是会深闺学刺绣的……”
直到遇到了你,我才知道,这些的我以为,竟都是错的。
——沉疆歌,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而这样的你,又会再多少次地惊艳我的人生?
他拿起腰际间的酒囊,轻拧开,一阵扑鼻而来的桃花香。
他举起酒囊,遥遥敬向了众人中央那个不凡的女子,久久没有收回。
良久,他才一仰脖,烈酒尽数入喉。
——这酒,我干了,你随意。
酒香肆意,他的长发向后扬起,而他的眉眼间,是三千万朵盛开的灼灼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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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汴京,太子府。
沉甸甸的九龙抱珠的紫铜炉中燃烧着龙涎香,一缕青色的烟气袅袅而上,在屋内弥弥而散。
玉藻屏风之后是一方玉榻,其上刻着龙腾九霄的图腾,气势磅礴。
玉榻之上半躺着一个身着紫色金丝绣边衣袍的少年。
他的长发以一方上好和田玉刻成的发冠紧紧高束,腰间以一条镶嵌着五颗硕大红宝石的玉带环绕,一眼看去便华贵无比。
在他的周围围绕着八个面容清丽姣好的侍女,捏肩的捏肩,捏脚的捏脚,喂葡萄的喂葡萄,一时间将少年服侍得心情大好。
他的面前摆着三个汉白玉刻成骰子,骰子上以朱砂标记着点数,放在一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