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一刻,太阳已经渐渐西沉,将最后一缕余辉洒在了平宁镇的这片土地上。
李温惴惴不安地在沉疆歌门口徘徊,好半天才敲了一下门。
屋内,沉疆歌并未睡着,她只是将那本兵经贴身放于怀中,又将双刀藏好于袖口内,做完这些,她才打开了门。
“疆歌,那个,我们能走了。”
李温有些紧张地摸了一下鼻尖,吞吞吐吐地说道。
沉疆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鼓起的右袖口。
她看了半天,才问道:“你这袖子里藏了什么?”
李温踌躇了一会儿,才将袖口里的菜刀拿了出来,脸红着说道:“不是你让我去拿菜刀的吗……”
“……”
沉疆歌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一把拿过菜刀放在了桌上,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难道你不觉得你拿这么大的一把刀放在袖子里实在是很明显吗?”
“可是……厨子说他只能借这把给我……”
李温委屈极了,咕囔着说道。
“得得得,您啊,就跟我走就是了。”
沉疆歌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关上房门带着李温便朝着李府走去。
而此时,莫府才终于闭门谢客,府内恢复了短暂的安宁。
莫瑾战一身官服半躺在贵妃榻上,以手撑着额头,身旁围着几个丫鬟在给他捏肩膀捶腰。
看得出,年近五十的莫瑾战应付这些人一天下来终究还是疲惫的。
但,后院堆成了山的礼品金银多少也让他欣慰不少。
他闭着眼,眯了好一会儿才问着身旁的人:“白日里让你们打听李府的事儿打听得怎么样了?”
一旁的手下面露难色,恭敬一礼说道:“回莫大人的话,李府……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个残破不堪满是杂草的院子……”
“什么?!”
莫瑾战听罢脸色骤然一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