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频频磕头时,斗笠不经意间滑落,露出了她原本的样貌。
——竟然是周若惜!
沉疆歌的眼眸骤然一紧。
——她虽对周若惜无感,但也知道她现在是在逃的要犯。加之,她全家被抄家问斩其实也少不了沉疆歌的一份,故而,在那一瞬间她陷入了矛盾中。
拿她归案?沉疆歌多少觉得周若惜已经够惨的了。
放任不管?只怕是为以后留了个祸根。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时,周若惜已经重新戴上了斗笠。
而救她的那名“公子”只是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姑娘不必客气,我也只是举手之劳。不过,姑娘一个人行走江湖,日后得小心了。”
“是。多谢公子。”
周若惜欠身一礼,匆匆拿起包袱便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而沉疆歌怎么看那位“公子”都过于身材瘦小了些,直到她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咽喉处。
——“他”没有喉结。
沉疆歌见她身后跟着两名侍从,怎么看都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家奴。
她又将目光落在了那女子手持的剑上。
那柄剑虽表面看上去没什么珍奇的地方,但剑柄处却隐约刻了个字。
——要知道,在盛秦,只有建立过大功勋的人才有资格在佩剑上刻上字样,寻常百姓就算再富贵也是无法拥有的。
一个女子,带着刻字的剑,出手还不凡。
有点意思。
“疆歌,你看什么看得那么久?”
李温见沉疆歌半天不回屋,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就回了。”
沉疆歌的房间在最东侧,并没有天字号的那么清幽。
直至夜深楼下没什么客人了后,沉疆歌才迷迷糊糊地开始入睡。
谁知,她躺下没多久,便被一声“毛贼!哪里跑!”给惊醒了。
她连忙起身打开门。
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