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骂了他一句:“就你多事。”
“这不是为你好嘛……”
“砰——”
齐舸被碰了一鼻子的灰。
屋内,纪羽翰揉了揉鼻尖,有些尴尬地对沉疆歌说道:“我这兄弟,脑袋有点不好使,你别介意。”
“我看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玉佩还我,我该走了。”
沉疆歌手一伸,打算拿完玉佩走人。
纪羽翰心知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再拖延她在身边的时间了。
他从一旁的匣子里拿出了那枚玉佩,缓缓放到了沉疆歌的手中,凝视着她的眼轻声问到:“就这么快想走吗?”
沉疆歌听罢心微微一颤。
——他这是在舍不得什么吗?
可她不敢多想,只能胡乱点了点头,然后“嗯”了一声便打算离开。
“再见面,你还会杀我吗?”
沉疆歌刚走几步,纪羽翰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沉疆歌顿住了脚步,铜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绵长。
“还会。”
她狠了狠心,轻声道了一句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太信的话。
纪羽翰在她的身后,眼神里似有光被吹灭了一般,有些失落。
他远远地看着她的身影走出了门,拐过了回廊,穿过了花墙,越来越远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而他,却还是伫立在原地,愣是站成了个石碑。
最后还是齐舸看不下去了,他推搡了纪羽翰一把,说道:“我说,你要是真喜欢这姑娘,叫她留下来便是,何必将自己折磨?”
纪羽翰低头怅然一笑,摇了摇头轻道了一声:“她心中的执念太深,而我,要做的事还很多。我们,也许还是这样分开,才是最好的。”
“好?好到人家下次见到你再杀你?”
齐舸实在是搞不懂这两人在搞什么。
“不说了。对了,明日庭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