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却在他转身的那一瞬,沉疆歌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深深悲恸。
“我的母亲,亦是生下我便离我而去了。算起来,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沉疆歌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这句她从不轻易对人吐露的话。
纪羽翰的眼眸闪过了惊讶,然后是细流一般的感动。
“你这是在安慰我?”
纪羽翰的唇旁微微一笑,又变成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
“不算是吧。”
沉疆歌也不明白那算什么,只能含糊着道了一句。
“哎呀,这地上可真凉,不行,我得和你挤一挤。”
纪羽翰说罢故意抱着枕头就要往沉疆歌旁边凑。
“滚!”
却不料沉疆歌见他跟个狼似地爬上来二话不说就一脚给他踹了下去。
纪羽翰故意龇牙咧嘴地在地上打着滚一边喊着“哎呀呀,痛——”,一边偷看着脸色铁青的沉疆歌,心里说不出有多快活。
——这女人嘛,看起来还是挺关心他的嘛。至少,还懂安慰人。
沉疆歌却懒得管他在歪七歪八地想着什么,头一甩倒下便去睡了。
纪羽翰见她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才打算不再逗她。
他凝望着她,眼里有连他自己都说不出的情绪。
良久,他缓缓问道:“我能问你,你为何要追杀我吗?”
沉疆歌并未睡着,她背对着他缓缓睁开眼,眼里有一丝通红。
她咬了咬牙,道了一句:“这要问问你的好父皇。”
“嗯?”
纪羽翰不明白沉疆歌在说什么,但他也知道,再问也只是徒劳。
屋内一片寂静,唯有月光透过纸窗洒了一地的霜雪。
这霜雪落在了两人之间的空地上,像一道银河一般,美丽,却无法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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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周知府的房内,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暗道走出,直接出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