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虽不重,但是已经带上了几分警告之意。
周知府见纪凌来了,忙抹了一把汗,赔着笑道到:“微臣见过四爷。是微臣的错,是微臣的错。”
“知道错了,还不滚下去。”
纪凌心知周知府没有将纪羽翰放在眼里,所以才敢如此恣意妄为,一向儒雅的他难得这般呵斥道。
“是是是!”
周知府连忙带着手下人灰溜溜地离去了。
纪凌看了一眼纪羽翰,缓声道了句:“三哥下次大可不必让着这些人。”
纪羽翰微微一笑,靠在门槛上对纪凌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不碍事。反正我都习惯了。四弟也早点睡。”
纪凌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了点头折返回屋子了。
等人都散了之后,齐舸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一把抓住了纪羽翰的左肩问道:“好你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吱一声,害得我在门外替你担心。”
纪羽翰被他捏住了伤口处,眉头微微一皱,略微弯曲了些身子。
齐舸这才看到他左肩上有血渍缓缓渗出。
“你受伤了???”
齐舸忙松开手,从怀里拿出一瓶金疮药不由分说地给纪羽翰洒上了。
“不碍事。”
纪羽翰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若不是我,怕是你家三爷这会儿已经在鬼门关了。”
沉疆歌穿戴整齐半躺在床榻之上,朝着纪羽翰白了一眼,慵懒地说道。
——真是嘴比谁都硬,明明伤得快死了,还非得说自己不碍事。
齐舸看了看沉疆歌,又看了看纪羽翰,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账本和人都找到了?”
齐舸担忧地问道。
“嗯。”
纪羽翰点了点头,唇旁一丝笑意。
“我就知道,你小子亲自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