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反倒不是自己这所谓首席,而是境界不高,也很难帮什么大忙的杨念筝、周放他们。这些人的存在,青椋山才能不那么‘仙气。
他其实知道刘景浊站在山门处,但他不好去劝,姚放牛更合适。可那家伙没有半点儿过去说几句的意思,曹风传音数次,姚放牛无动于衷。
对于姚放牛来说,不是不知道怎么说,是不想去说。这点事情都想不开,我说了有什么用处?
刘景浊只是站在山门外,饮酒不断。
就是在自责,要是先去簪雪城,肯定不会这样的。那个死对头分明是拿住了刘景浊的心思,知道他肯定会先去即饮山。
又灌了一口酒,刘景浊紧了紧背后独木舟,迈步过门,缩地成寸,一步便到了湖边。
他望着湖面,嗓音沙哑:「我想带她回青椋山,她是杨念筝,不是沐竹。」
陶檀儿缓缓换头,双目猩红。
「我师弟……」
终究是没说出口,但又说了句:「现在又要换我师父?」
刘景浊沉声道:「她不想做沐竹,她也不是沐竹。」
陶檀儿冷笑一声,「那就请人皇先打死我,师徒三人全死在你手上是最好,也算齐齐整整。」
刘景浊无言以对,只得饮酒。
也不知为什么,时间过得特别快,好像眨眼而已,黄昏已至。
忽地有笛声传来,是个白寒在远处吹奏,用的是李湖生的笛子,吹的是什么曲子却不知道,只是苍凉,寂寥。
陶檀儿苦笑一声,自嘲道:「我是宗主大弟子,却生来五音不全,就会打鼓。我师父时常骂我唱得难听,琴
弹得跟樵夫砍柴似的。我已经百余年没挨过师父的骂了,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刘景浊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开口。
但正此时,刘景浊听到了曾在白水洞天听见的声音,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少了七窍玲珑心,但可以用别的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