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宫殿,远古三司。又好像看见了一座山巅,有人持剑,孤零零守山。
一剑冲天,所到之处墨色灵气全数碎裂,破竹一般。
七尺儿郎,面对四千丈法相,明明一方是大山,一方是砂砾,可看见的人,并不觉得那一粒沙子就比大山轻多少。
有人呢喃,「天快黑了,最后一击了!」
姬闻鲸缓缓起身,站立法相眉心,笑问一句:「这到底是武道境界,还是炼气士境界?我怎么有点儿分不清?」
刘景浊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我的。」
此时此刻,我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只是对你姬闻鲸,出拳,出剑。
身上所有担子都在这一刻卸下,我不是守门人,不是人皇,也不是谁的儿子了,只是个要打死阁下,或是被阁下打死的平常人。
刘景浊猛地朝前一跃,出拳一般递出一剑。
姬闻鲸举起短棍,一样朝前扫去。
可忽然间,刘景浊一身浑浊真意脱体而出,本体前方一道高达两千丈的身影出现,与刘景浊本体一模一样。
观战之人猛地发现,刘景浊的本体,反倒是成了虚影。
在场合道同时开口:「这……好像是武道真身吧?」
可怎么又像是法天
相地?但法天相地不可能是实质肉身的,到底怎么回事?看書菈
沈白鱼摇头道:「他这一刻,好像炼气士境界与武道境界,有点儿分不清楚了。」
左春树呢喃一句:「记得那时候刘顾舟出现吗?」
是远古剑修!他刘景浊有了远古剑修的雏形。
东边海上,刘景浊以拳法出剑,是当年在迟暮峰后山打到陈桨的一拳,如今换成了一剑。
到底是拳还是剑,确实是有些分不清了。
但那道两千丈之高的持剑身影,终究还是穿过了姬闻鲸法相,稳稳立在半空中。
姬闻鲸法相瞬间消散,黑衣身影重重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