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那么多,去了再说。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儿都做不成。」
顿了顿,刘景浊反问道:「乔山长已经决定好了卸任时间?」
孙犁面色凝重,点头道:「明年正月初一。」
刘景浊不好说什么,该说的早就说过了,便转而说道:「红酥会担任破烂山护山供奉,能不能把她的孩子收为亲传?」
孙犁气笑道:「能不能?你没点儿数儿?对我这种守在拒妖岛十几年的人,你刘景浊用得着询问我的意见?再者说,那是陈黄庭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同意?」
刘景浊淡淡然道:「总要假惺惺客气客气的。」
孙犁打量了一番刘景浊,确实是不太一样了,没想那么多,没觉得麻烦别人,也没觉得不好说。
读书人只觉得,身边未曾背剑的剑客,好像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或是洒脱。
孙犁叹息道:「要说悟性,天底下没人比得过你刘景浊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但我身上种种,全是悟性所累。有时候看得透,不一定是看得开。」..
说到此处,孙犁打趣一句:「再次回乡,去十万大山吗?」
某人摇头道:「不知道,看到时候想不想吧,现在是挺想的,但现在去不了。估计……到时候也会很想吧。」
又有什么时候是不想的?只是先前想
归想,但自觉羁绊太多,只敢想不敢动。
现在不一样了,想就动。
两人步行几十里,不知不觉,已然近黄昏。
孙犁无奈道:「你分身已经在城中了?」
刘景浊点头道:「昂,搬了半天东西了,累的够呛。」
其实孙犁一直不太想得通,一个小小凌春王朝,哪里来的胆子挑衅刘景浊的?
退一万步,他们不知道刘景浊如今分量,难道掂量不出来景炀王朝的分量吗?怎么想的?
刘景浊给了孙犁答案:「多半是针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