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抿了一口酒,伸手按住鼓皮,轻声道:“去换龙丘阳厉吧。”
温落走到露台,问道:“真就一点联系不到本体?”
刘景浊点头道:“本体不会有事的,除非对方放出来跟左春树那般的天骄,否则即便是寻常合道下场,只要是妖族,我其实也不怕,说不定还能斩杀。”
温落咋舌不已,又问一句:“那你其实一直在藏拙?”
刘景浊摇头道:“不算是藏拙,我比较奇怪,因为有些事情,其实已经在登楼巅峰的位置,但少了个名分。合道妖修,压制之下,也就能用出个登楼巅峰的实力,所以我对上合道大妖,多半是势均力敌。但人族合道,我是没有一丁点胜算的。”
顿了顿,刘景浊接着说道:“那道金钵能拔高妖修境界,我压对方境界,金钵拔高对方境界,一增一减,他就能以本来境界对我了。但应该代价不小,要不然就会让那些个天之骄子围杀我了。”
事实也是如此,金钵之下,刘景浊已经斩杀那一体两魂的妖族剑修不下十次,但次次斩杀之后,他总是会恢复如初,就像金钵之中藏了无数躯体,无数魂魄,只要被斩,就能即刻造出来一个人。
此时金钵之中,本体举剑再次将其斩杀,但顷刻之间,又有一道身影,凭空出现。
累的慌。
他摘下酒葫芦抿了一口酒,喘着气问道:“王朋甄啊?还是吴隹?还是说有个人把你们俩缝在了一块儿?”
既然不答话,那就只能再斩了,我就不信了,杀你百次杀不死,杀你千次还不死?
朽城之上,祸斗与陈晚渡并肩站立,城下妖如潮水,不断朝着西边涌去。
陈晚渡扭头看了一眼后方,渡船也在不断运送登楼修士。
没什么战术可言,死了继续补上,就是这样,他刘景浊一时半会可出不来,十年来积攒的数千登楼魂魄,花费重金买来的数千躯壳,又有金钵加持,你刘景浊一天砍死十个也要砍上三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