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坚定,始终记得他是一个即将成亲的男人。”有些人,就忘了自己是个人了。
红酥恍然大悟,见刘景浊要走,急忙问道:“他说的关于读书人的话,你是怎么想的?当年……当年死在狐窟前的那个读书人,曾经被相差不大的问题问住了,临死之前,他的信仰,好像有所动摇。”刘景浊叹了一口气,轻声道:“红酥,读书要读全的。”走去海边,刘景浊坐在礁石上,开口道:“就只说字面意思,一座无关紧要的墙要倒了,你往墙根儿钻啊?君不君子的先不说,傻子都知道躲!有些人啊,一直在偷换概念。知道墙要倒了,自己离远点,喊人离远点,与站在墙底下然后跑了,能是一回事?”红酥摇头一笑,打趣道:“你要是去当个教书先生,这么教书,文字估计也就不枯燥了。”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又说道:“妖族那边什么样我不知道,人族这边,也不说君不君子的,即便小人死了之后,但凡有后人,还不是要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再入殓?在战场上,将士跪着死是很丢人的事情,而真正的读书人是有读书人的尊严。你什么时候见过孙犁蓬头垢面?即便被斩去一臂,他回岛之时,依旧干净清爽。”顿了顿,刘景浊叹息道:“我很擅长与人争辩,说得再离谱我都能接,只是有时候懒得接。说到底,我不算是个读书人,只是个翻书人,从前妄想在书中得到解脱的翻书人。”红酥轻声道:“他说,知道的少了,人会活的很满足。那你说,要是没有人间第一位炼气士的指天一问,会不会就没有炼气士?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纷争了?”刘景浊抿了一口酒,
“也许吧。”有些话说出来会很难听,但却是实话。肚肠虽咫尺,钱粮永无足够之时。
人虽左右两目,看尽山中看山外,看尽天下,看天上,永无穷尽之时。
炼气士永不会觉得自己境界够高,寿命够长。这些人之常情,说好听点,是问道,说难听点,就是贪欲。
只不过,若不是人的这点儿贪欲,恐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