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确实实已经落下来了,但现在的刀还没有。
那紫衣女鬼其实不怕太阳的,可能是觉得晒,便坐在了屋檐下。
女鬼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撇撇嘴,问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刘景浊淡然答道:“若无人长久观天,则人间无道。”
女鬼轻声道:“太深奥,听不懂。”
刘景浊在这紫衣女鬼面前破天荒一笑,转而问道:“听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紫衣女鬼说道:“当然听过了,但这成佛也太容易了。”
刘景浊淡然道:“这个就更深奥了,其实是佛门灯录之中的个小故事,原话是‘似他广额凶屠,放下操刀,便证阿罗汉果。’,其实不容易,就跟悬崖勒马似的,四字而已,但何其难。打个浅显比方,一个抽了四十年老旱烟、不吃饭可以但不抽烟不行的人,看了一眼天空,把烟戒了,就是这个道理。”
女鬼摇摇头,是真没明白。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笑道:“哪天我要是不喝酒了,就等同于杀了一个我。放下操刀之时,广额已死。”
杀人容易,杀自己难。
紫衣女鬼歪过头,还是不明白。
你个愣头青,哪儿来的大道理,跟我讲那么多?
瞧着就是个二十几岁的孩子而已,不就是境界高点儿吗?装什么大尾巴狼?
刘景浊转过头,微笑道:“你那未过门的相公,叫什么?”
怎么这么说?不应该是未娶我过门的相公吗?
但紫衣女鬼还是说道:“他叫常青。”
刘景浊又问:“是自个儿互相喜欢,还是双方父母指定的婚事?见面时就在洞房的那种?”
紫衣女子摇摇头,轻声道:“我是孤儿,我跟他认识在东海,我是渔村孤女。”
刘景浊点了点头,笑道:“你还真是薄情,这偌大宅子里,连个牌位都没有。”
女鬼指了指胸口,“用不着,我是记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