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春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哪儿像个真境修士?分明就是憔悴青年嘛!
良久,莫问春只憋出来三个字,难,难,难!
也不晓得那家伙到哪儿了,他江湖走得多,见过听过的故事也多,总也可以出谋划策一番吧?
歇会儿?不行!
他拿起笔,缓缓写上,「昨夜春中雪……」
一句而已,下一句死活憋不出来。
而此时,几十里外的山路上,走来两道身影。
经过前几日那一遭,她对刘景浊感观大变,再也不觉得那是个不靠谱儿的公子了,反而会时常请教剑术。
结果刘景浊说,剑术都是次要,什么时候能把木奴拿在手中拿稳当了再说。
刑寒藻只好照着刘景浊所说,给夹鞘刀尖绑上一块大石头,单手捂住刀把,就这么去炼力气。
结果今个儿早晨,刘景浊一股脑儿拿出来三张符箓贴在刑寒藻身上,她当场就觉得背上了一座宅子,直不起腰,举步维艰。
实在是太重了,从早晨到现在,才走了二十几里地。
眼瞅着已近黄昏,刑寒藻终于有些熬不住了,她没忍住问道:「你也是这样练剑的?」
刘景浊神色古怪,轻声道:「不是,我练剑比较简单,就是挨打,养伤,再挨打。算不上多累,但你们应该会觉得很疼。」
刑寒藻不解道:「手脚酸疼吗?」
刘景浊摇摇头,笑道:「不是,是给人打断手脚,顺便会朝着身上戳几十剑,等快死的时候就泡去浴桶,救命。」
刑寒藻倒吸一口凉气,咋舌道:「我一直觉得我师傅挺狠的,我可能错怪他了。」
刘景浊笑着说道:「你师傅跟我,教人法子不一样。我是教本事狠,让徒弟在学本事时吃苦。你师傅是教做人狠,不让你在他之外吃做人的苦,不一样的。」
刑寒藻沉默片刻,问道:「那公子呢?你的徒弟,先学做人还是先学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