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
刘景浊又抿一口酒,轻声道:「后来,干娘被害,青椋山满门被灭,我师傅魂飞魄散,尸骨无存。那时起,我就没有家了。」
刑寒藻忽然起身,抹了一把脸,轻声道:「走吧,头一个不在家里过的年,我也向往。我还有个请求,能不能不喊公子,别扭。」
刘景浊神色古怪,「我年龄在这里放着,你总不能喊我叔儿吧?」
毕竟刘景浊暂时还算是三十四,周岁,但刑寒藻才十八啊!
女子想了想,「那就还是叫公子吧。」
刘景浊缓缓起身,笑道:「往北,到高阳莫家。」
自揭伤疤的劝人,劝这等小年轻还是有用的,换做旁人,那就不好说喽。
不到万里路程,刘景浊也没着急,起码得过完年,总不能大过年的跑去莫家吧?跟莫问春关系再好也不行,他又不是家主。
其实算起来,自己的外婆还是莫家女子呢,但只是旁系而已。只可惜,外婆走得早。
腊月里,风雪大作,刘景浊分明是个剑修,但刑寒藻压根儿就没见过他御剑。这一路上反倒是没少瞧见他摸黑看书,看的书籍五花八门,有那种先贤古人的名作,也有寻常话本,总之就是没瞧见他练剑。
有一次刑寒藻没忍住问:「公子剑术很高?从来不用练剑?」
倒是把刘景浊问得一愣,他只好说暂时在一个紧要关头,得寻求一种念头通达,练剑无用。
半月时间,时而搭乘飞舟,时而步行,也就走了个小两千里。磨磨蹭蹭的,都快把刑寒藻急死了。一个大男人,好歹也是山主了,咋个回事儿吗?很闲吗?
结果这位公子,还真就闲着没事干,瞧见热闹不看,反倒是时常看着河水溪流出神。
今日小年,身处荒郊野岭,一顿好饭都吃不上,刑寒藻本就一肚子气,却瞧见那祖宗居然取出个鱼竿儿蹲在一处浅塘钓鱼。
刑寒藻实在是没忍住,走过去一把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