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丢的破烂儿,墙角有不晓得被谁家孩子还是醉汉拉的屎,屋子里边儿,几张破桌子被砸的稀碎。」
顿了顿,鲍酬轻声道:「我们鲍家,在风泉镇没落什么好,要不是有两座坟在,我都不乐的回去。」
故乡容不下我,我又何必思念故乡?
很快,两碗面已经出锅,两人各自端着一碗面,蹲在台阶上。
扶舟县那边,家家户户门口都有个台子,有石头的,有土胚的,方言就叫拦野台,其实拦应该是栏字才对。大家吃饭时,不喜欢上桌,喜欢蹲在门前台子上。
刘景浊问了句:「所观想的山河,哪座山哪条河?」
鲍酬一愣,苦笑道:「天井山,青泥河。」
刘景浊便不再说什么了。
鲍酬放下碗筷,轻声问道:「我师傅说青椋山覆灭之后,再开山,是个很了不起的事情。我跟她想的不一样,我想的是,你是怎么去面对那座山的?」
刘景浊笑了笑,「我也就是想让它变得更好。」
顿了顿,刘景浊继续说道:「他们瞧不上咱们,咱们不应该更努力修行,将来回去打他们的脸吗?不争馒头争口气,下次返回风泉镇时,你的同龄人都成了老头儿,你却年纪轻轻的,可想而知,那时候瞧不起你的人,心里会多难受?」
鲍酬哈哈一笑,轻声道:「有道理哈!」
鲍酬几口吃完面,轻声道:「听说你十二岁从军,很快就成了将军。年纪轻轻又拢起那么大的家业,我真的很佩服你。」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轻声道:「让人佩服,是需要代价的。来吧,我看看你拳法如何,有无得樊江月真传。」
结果等到刘景浊走的时候,鲍酬一身血水,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是说话了以开山河对我开山河吗?」
刘景浊笑道:「这就是我的开山河啊!」
沿着稚子江往下,刘景浊未曾搭乘渡船,时而御剑时而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