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遭得住吗?」
顾衣珏苦笑道:「你嫌弃山主,最重要的不就是因为他铁了心的有朝一日要自散武道修为吗?只是辛辛苦苦修炼得所得,说散就散,谁舍得?他来信叮嘱过我,把这些个能聚到一起的人跟事,想法子在十几年内能聚在青椋山的,通通揽过来。」
顿了顿,顾衣珏沉声道:「这种事怎么可能全是巧合?所以,假设有朝一日,青椋山会承受不住这些无形气运,那冥冥之中,压力会自行分散到山主身上。到那个无路可走的时候,也唯独只有「破财免灾」,自废武道修为,来一场移花接木,以保咱们山上这些人。」
陈文佳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道:「他想的会不会太远了?」
顾衣珏笑道:「远吗?你没见过一个场面,要是见了就不会觉得想的远了。」
是一人背剑前行,无数虚影跟在起身后的画面。
我虽一人,亦是千万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未雨绸缪。
刘景浊说他有一场远游,但没说明白。龙丘棠溪召开那场议事,虽然也没说明白,但谁都不是傻子。
三子托孤青椋山,而刘景浊也在托孤,他怕自己回不来。
刘景浊所谓的孤儿,是这座人间,托付于人间人。
陈文佳忽然说道:「但他几乎就是半个雷神了,还是人皇,他只要真正炼化人皇印,这份气运他就担得住啊!人皇印都
认他为主了,他为什么不愿意将其炼化?」
明明是有利无弊的好事儿,他刘景浊脑子抽抽了是吗?
顾衣珏笑道:「他要是那种见好就要的人,还会有这座青椋山?」
陈文佳点了点头,「那倒是,这青椋山上,多一半是吃闲饭的。」
话是玩笑话,但陈文佳还是好奇,「就没个理由?」
顾衣珏想了想,古怪道:「我记得他说过,人皇这两个字忒难听了。」
陈文佳竟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