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狂甩好一会儿,结果发现没有挪窝儿。
白小豆年幼时,刘景浊按住的是她的肉体。
如今,按住的是她的灵魂。
刘景浊转头看了一眼东升骄阳,咧嘴一笑,轻声道:「小丫头长大了啊?以后师傅不在,你独自一人的江湖,记得别把凡事皆埋心底,时不时翻出来,晒晒太阳,不然发霉了怎么办?」
白小豆低着头,轻声道:「会疼的。」
刘景浊呢喃道:「又有什么时候是不疼的?」
白小豆猛的扑倒刘景浊身上,抱着师傅哽咽:「我想白猿爷爷了。」
姜柚也鼻子发酸,一个不恋家的人,也忽然想家了。
因为心疼白小豆。
刘景浊拍了拍怀里小姑娘,也是猛然间想起来那个哽咽着说想不起来娘亲样子的小姑娘。
「等我走后,你跟柚儿带着白小喵,走一趟云梦泽。想要走江湖的话,等你结丹就可以去了。如果在我回来之前,你能准备好,那师傅带你回家。」
竺束始终在后方装死,大气都不敢出。
他生怕万一声音太大,被人胡乱一指头戳死了咋办?
还有更让他心肝儿打颤的,自己要被带去青椋山了啊!
咋个办咋个办?敢说个不吗?
裴广崖忽然问道:「景炀都在传说,二殿下生性暴戾,嚣张跋扈,看来是假的了?」
刘景浊笑着说道:「真真假假,你看到了,再去感觉就好。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又能说什么?」
裴广崖点了点头,「也是。」
既然开口了,刘景浊便也说道:「上了战场别觉得反正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就心怀死志。在战场上,你不举刀杀人,就是人搭弓杀你,可以拼命,但心里要想活着。不说别的,只跟你说一个道理,即便要死,多活些日子,不是杀敌更多吗?」
裴广崖好奇道:「殿下像是上过战场?」
刘景浊呵呵一笑,没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