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点点头,加了一句:「跟其余渡口一样,写明白了,我青椋山渡口以及渡船之上,不能打斗,若违必究。」
大致交代一番,刘景浊再次起身,去了婳枝峰。
天已经黑透了,九月秋风微凉,但流泱还是身着单薄长衫,在站桩。
刘景浊看了一眼,只笑了笑,没去打扰。
倒是个练武胚子,扎马四平八稳,这才练了多久?
婳枝峰早年没有建造房屋,如今师徒二人住的只是两间茅草房,瞧着颇为简陋。
陈文佳迈步出门,经过初三那天之后,她对刘景浊倒是有了笑脸。
「这么晚了,山主怎么来了?」
刘景浊笑道:「不瞒陈姑娘,我打算明年开春就走,你相熟的几座山头儿,若是方便,可以早点传信过去。只不过我现如今名声太差,恐怕也不太让人信服。还有一件事,想问问陈姑娘对射鹿山,有无什么了解?」
想必青椋山开山的邸报现在已经发出去了,过不了几日就会天下皆知。
日后青椋山修士出门,可能就会被人家区别对待的。
陈文佳扭头看了一眼流泱,温柔道:「再坚持一刻,然后去把水缸挑满,今个儿就可以歇着了。」
刘景浊略微诧异,教拳师傅,那都是手黑心更狠,刘景浊还是头一次见与自己一般教拳的。
陈文佳领着刘景浊走去不远处的木凳,笑问道:「山主会很在意名声?」
刘景浊轻声道:「会在意,但现在没法子很在意,以后估计更不会多在意了,只要不是黄泥糊裤裆就行了。」
陈文佳笑道:「其实只要说上一句,山主曾与我师傅并肩戍边,我如今在青椋山担任掌律,这就够了。邸报可以瞎写山主跟顾峰主,没办法去瞎写我跟我师傅的。至射鹿山,交集不深,没怎么打过交道。不过射鹿山那个丘昧潋,虽然没打过交道,但给过几拳。」..
刘景浊哑然失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