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了,人家说的毕竟是实话。
权忠侧身看向天幕,忽然说道:「总觉得有些干燥,不如郁兄搬来几朵阴云,下一场大雨?最好是能把今日登山的信众香客驱散的大雨。」
话到这里,郁授多多少少明白了些什么。
「权首席需要能盖住多大地方的阴云?」
权忠一乐,果然,不是聪明人怎么当得了大岳山君?
权忠拿出一道令牌,轻声道:「烦劳郁兄,京畿一带以及陪都,要尽数盖得住,今日有什么大动静的话,尽量让百姓觉得只是一场雷雨。」
郁授眉头狂跳,整个京畿一带,直到陪都?那得多大地方?要干什么啊?
结果权忠放下令牌,微笑道:「郁兄,有酒吗?」
郁授沉声道:「何种酒?」
权忠笑道:「咱家无需壮胆,那就壮行。」
一艘去往朝歌的皇家渡船,太上皇赵炀也在喝酒,小口慢酌。
如今跟在身边的,是个年轻人,早在赵炀退位之时,权忠已经在培养的,用来接他班的人。
不过这年轻人是健全的,所以不能入内宫。
赵炀轻声问道:「你是武夫?权忠的弟子?」
年轻人点点头,轻声道:「是,师傅收徒,为的就是随行太上皇,在宫外之时照顾太上皇起居。」
赵炀叹息道:「这不是屈才吗?」
年轻人摇摇头,「不屈才,本就无才。」
赵炀接着说道:「权家有没有在朝为官者?」
年轻人轻声道:「师傅入了宫,权家唯一一根独苗就没了,后开是权家小姐招了个赘婿,
如今倒是有个算是孙子辈儿的,叫权世信,两年前春闱入了二甲,赐进士出身,如今在翰林院编修古籍,应该是个从七品吧。听师傅说,过权世信极其善于工事,早在只有举人身份时,就曾参与过震泽固堤。工部对于权世信,评价极高。」
赵炀点了点头,朝着外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