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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衣珏一时语噎,现世报啊!不得了,等山主回来,免不了一顿问责了。
沉默良久,顾衣珏取出来了一壶酒,轻声道:「我有想过,以后她喜欢上了某个游侠儿,或是喜欢上了某个书生,我该如何自处。」
也不知道怎的,张五味好像可以感同身受。
年轻道士转过头,轻声道:「那答案呢?」
顾衣珏苦笑一声,无奈道:「只能是眼不见为净,我怕多看一眼就会砍死她喜欢的人。」
张五味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
「人,终究不是圣人啊!」
他也不晓得为什么,那个喜欢扎两个揪揪的姑娘就是会黏着自个儿。
我是个道士啊!不能喜欢别人的那种道士,这不是逼我犯戒嘛?
顾衣珏忽然说道:「说真的,一想起那位渔子前辈找了喜欢的姑娘三千年,我就有些替他难受。那不是三年也不是三十年,是足足三千年啊!」
张五味沉默片刻,轻声道:「刘景浊跟我说过一句话,也是他在别处听来的。他说,「我们随随便便碰到的一个陌生人,极可能是他人朝思暮想而不得见的人,也可能是苏子那句,纵使相识应不识的人」。」
顾衣珏灌下一口酒,叹息道:「各人有各人故事,各人有各人苦楚。」
话锋一转,这位顾剑仙骂了一句娘,「说这么伤感的话作甚?坏人心情。」
张五味抢过酒壶灌了一口,撇嘴道:「本来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青椋山南边儿那座渡口,堪堪有了个雏形,结果一大早的,一场毫无征兆的大雪就来了。
是呀,冬月了。
好像今日,很多地方都在下雪。
玉竹洲东海,有一对师徒走下渡船。
穿着竹青长衫且背着两把剑的少女,下船之后便哇声不止。
她是头一次见雪呢。
刘景浊一笑,拍了拍肩头白小喵,轻声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