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不是?
姜柚又说道:「那你的行踪,不是都被人知道了?」
刘景浊轻声道:「早晚的事儿,光我这一路听得到,至少就有十余位离洲年轻天骄,憋着要教我做人了。我刘景浊,如今就是过街老鼠,不光人人喊打,且恶名远扬了。」
反正闲来无事,刘景浊便将这事儿的起因大致说了一遍。
于是姜柚猛然转过头,没好气道:「我这是碰上了个傻师傅吗?你管她高车国女皇干什么啊?」
刘景浊只是一笑,说道:「你师傅其实挺心软的,一座高车国的动荡,与一个刘景浊名声,其实压根儿都不用想。」
说到这里,刘景浊猛然想起来,小时候偷偷摸摸去潼谷关,跑去偷看刘小北洗澡,结果被人发现,抓着脖领子就要拽去长安。后来年纪大了些,某个长大了的孩子回想起此事就觉得臊得慌,于是时常躲在屋子里,脱了上衣拿木尺抽打后背。
后来返回长安,封禅五岳四渎之后,干娘去世了,在刘景浊临南下之前,刘小北问,为什么要自残?
刘景浊只是苦笑着说:「不打自己,难道朝着别人出气吗?我刘景浊唯一可以肆意挥霍的,只有我自己。」
可后来他又觉得,甚至连自己,自己都做不了主。
「师傅,又想什么呢?」
刘景浊摇摇头,轻声道:「想些往事。」
兜兜转转,又到了汤江,天
下汤江末弯,其实是一片大湖,相当于将前半段汤江水截留在此大湖,后半段水势便要平缓许多。
汤江至此,便是一路直往南,再无大弯。
这处湖泊,也是清松国第一大湖,离洲第三大湖,叫作刌水湖。
这个刌字,是做分割之意。
姜柚撇撇嘴,嘟囔道:「尽是些生僻字,我都以为是个假字呢!」
刘景浊哑然失笑,轻声道:「上次翻看辞典,没瞧见这个字?」
姜柚干脆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