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远章恼了,“干过又怎样?”
这种事,不是每个弓箭手都会做的事情?
“那不就得了!”朱钧道:“箭镞滚上金汁,或者在牛粪里滚上一滚,就算伤的不深,但是箭镞带来的持续伤害,却是非常大的。
运气好的,化脓结痂,运气不好的,化脓嗝屁。
这就是金汁的作用!”
“难道吴王觉得,臣给太子殿下用的针线,纱布,和金汁一般肮脏不成?”戴元礼黑着脸,要是陛下这么认为,那他就有大罪。
“那倒不至于,还是要比金汁干净不少,但是这种干净,也不是用肉眼可以看见的。
你的医术很好,这点我甘拜下风,但是这一点你还是得听我的才行。
空气中有很多肉眼看不见的病菌,这些才是致命的!
而且你给我大哥缝合所用的工具没有消杀过,极容易导致伤口二次感染!”
“荒谬,太荒谬了,如吴王所说,那我们天天呼吸,吸入这些所谓的病菌,岂不是也要死?”
“你还别说,运气不好的真会死,要不然风寒怎么传,天花怎么传?所有人都知道风寒和天花会传染,却不想想为什么会传染呢?”朱钧一句反问,驳的戴元礼哑口无言。
“这,这......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如果我现在感染了风寒,你与我同吃同住,面对面交谈,就是容易将你传染。
如果我此时有了天花,那你九成九会感染天花,可如果你远离我,概率就要小得多。
若是你去一个没有天花的州府,你肯定不会感染天花!
因为我才是感染源,我说话,吐痰,将病菌传染给你了。
此番这太医署里,这么多人,人多口杂。
呼吸,说话,吐痰,各种病菌多的要命。
你说我大哥在这种环境下,能康复吗?”
“这这这......”戴元礼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