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震惊。
疯子。
原来温行溯才是疯子。
谁能想到那样君子端方的人,暗里如此地癫,对旁人,对自己,癫。
濮阳漪抹了抹眼泪,回头看一眼紧闭的门扉,拉住冯蕴的胳膊,突然变得急切起来,“这些事情,先莫提了。来日若得机缘,你我再来细说……”
说罢她回头叫来一个仆女。
“阿芸和你身形差不多,你穿上她的衣服,我带你出去……我哥在外面等着,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冯蕴没有动,因为她知道温行溯是什么人。
这么做太冒险了。
不一定能把她带出去,说不定会把濮阳兄妹折在这里。
“平原,我无须你的帮助……”
濮阳漪脸色一滞,突然冷了声音,“冯蕴,你是何居心?”
冯蕴一怔。
她厉色道:“你明知我的夫君迷恋你,为何还赖着不走?你就不能行行好吗?离我们远远的好不好?没有你,他会喜欢我的,会让我生下他的孩子……”
低吼着,她眼泪决堤而出。
那个叫阿芸的仆女过来了,在冯蕴面前宽衣解带,看上去很是紧张。
冯蕴知道这几个姑娘此刻内心承受着什么。
她终是点了头,换了衣裳,跟着濮阳漪走出来……
几个守卫都在门口,冯蕴低着头,看着脚尖,很是镇定。
反倒是濮阳漪有些紧张了,出门没走几步,便拽住冯蕴的手腕。
“去牵马。”
她今日是骑马来的。
马匹就停在门外的拴马柱上。
冯蕴用余光扫一眼,心跳速度加快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走出院子,许久没有呼吸过如此新鲜的空气。
她点了点头,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