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次伤感。
往日兄妹相聚,赏花饮茶,有说不完的话,腰腰的眼里,也总是噙着笑的。
这让他每次回长门的步伐,都格外的轻盈,快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沉重、不堪,痛苦渐渐噬心的呢?
那个午后,腰腰因为笞刑他的母亲,来找他道歉。
他们年少时一起拥抱过黑暗,知道黑暗的滋味,可她已经不记得心疼他了。
那条回家的路,也终是逐渐变窄……
温行溯伸手去捋她头发,双眼深渊似的。
“为何要折磨自己?”
冯蕴看着他,不说话,眼里一点情绪都没有。
温行溯:“你竟恨我至此。”
冯蕴低笑,看着自己的指尖,拨弄衣角,不回答。
她被关在院子里太久。
温行溯允许她活动的范围也太小。
还会时不时地搬家,不让人找到她,也一次次断绝她逃跑的路……
“腰腰,你明知,我看不得你这般……”
他来拉她的手,微微屈膝蹲下来,仰头看她,双眼虔诚。
“我带你走好不好?走得远远的……”
冯蕴问:“你要的不只是权力吧?皇图天下,江山美人?我看未必。”
这件事她已经思考了很久。
要江山吗?
裴獗如何夺得的晋室江山,温行溯是参与者,熟门熟路。
但她从温行溯的身上看不到热切。
要美人吗?
她就在他的手上,要得到她,轻而易举。
但他恪守礼节,保持分寸,并不碰她。
冯蕴看不懂。
温行溯也不给答案。
“腰腰,不用想明白。越是明白,越是束缚。”
从这天以后,温行